犹如一场鏖战,大战之后,她浑身筋骨都酸痛了好几天。

“师般般,我劝你先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
左掌扣住她衣衫下纤细腰肢,语调里七分的清冷勾兑着三分的暧昧,酥人肌骨。

师暄妍明眸躲闪,那道泛着冷凝的视线,却再也躲闪不掉,挥之不去。

她心虚难言,只得摇晃螓首。

“没有。”

弱弱地,又补了一句。

“除了你,没有了。”

她不知他听了这句话应该有怎样的反应,只是上首却传来一道似是讥嘲的笑声,被他抵在门墙上的身子,一寸寸发麻。

男人的大掌落在她的颅顶,薄唇微扬:“你弄这么大的阵仗,让侯府将你赶出来,目的?”

这女子颇为狡猾,果然口中没一句实话。

华叔景向他招供,昨日她在开国侯府大庭广众之下公开自己怀孕,将师远道气得不轻,被拉到祠堂动了家法,后因大长公主缘故,她只是被发配到这君子小筑暂住。

等大长公主对她的兴趣过去,侯府会着人给她灌落胎药。

他不懂。

她做这种损人不利己之事,目的何在。

灼灼的目光,落在少女写满心虚的明丽面颊之上。

即便已经到了此刻,谎言一戳即破,她都还能维持着八风不动的镇静。

连他,几乎都要有些佩服她了。

*

师远道正在灯下宽衣。

自将那混账赶去了君子小筑以后,这家宅终是清静了,省得了师远道日日为之心烦。

灯下,夫人靠着书案,却是愁肠百转,长吁短叹。

师远道听得不耐了,回头,问了一声:“那畜牲,迟迟不肯说出奸夫是谁,如今只是遣送她至君子小筑,已是宽大仁慈。还有她肚里那孽障,眼下生父不详,若是添了贩夫走卒之子,于我开国侯府,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!”

说起“生父”不详,江夫人蓦地想起,昨日林夫人拿来的,师暄妍遗落在放鹰台的那只绣花履。

她继而联想到,那日夜里,师暄妍自放鹰台归来,肩上披着的,是出自羽林卫的氅衣。

当时千头万绪,眼下,却是拨云见日。

江夫人起身,朝夫君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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